奏一放

你进了我的博,就是我的人了(比心
近期鸣佐

【鸣佐】暖音 (二)

* 声优鸣×失聪助,若雷设定,慎点。

* ooc、ooc、ooc,重说三,慎点。



3.

佐助所在的院系正式公布了直升硕的名单。校报通过邮件联系到他,想要采访。从佐助入学之时,校报就一直想在他身上做文章,可谓非常关注其动向。这次,佐助依旧和之前一样回绝了。

近期为了准备论文,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花在图书馆。

今天周五,佐助打算早些回家,可等出了图书馆,也已经是夜里十点。初夏的夜晚总是很怡人,空气中飘着一丝丝淡幽的花香,学校的绿化带中虫鸣嘈嘈切切。

但佐助却没有欣赏夜色的闲情雅致,他有些着急地赶着末班车回到家,母亲还没睡下,温着一杯牛奶坐在厨房等他归家。

这是佐助近期最大的烦心事。

临近毕业,论文等等各项任务让他归家时间越来越晚。曾经和母亲提过很多次,不需要等他,可她总是温柔地说着不要紧,坚持每晚等人回来才去休息。

这让佐助重新盘算起离家独立的主意。

佐助自幼失聪,家人由此对他有些过度保护。他在青春期时渐渐对此有了抵触。那时他的自我意识开始滋生,渐渐寻求独立的空间,而母亲对他每一次单独行动都会表现出不安。之后经过他和鼬的共同开导,才使母亲渐渐接受佐助独自出门等各项活动。

刚入大学时,佐助曾提出想要自己出去租房住,并没有得到家人的支持,连一直是自己后盾的哥哥都表明了不赞成态度。二十岁成年时,他再次提起,母亲反对的态度仍然坚决。为了不让家人的担心,佐助两次都做了妥协,安分地住在家中。

可今后他会越来越忙碌,归家的时间会越来越晚。这只会让母亲更担心,也会让她更辛苦。是时候独立闯荡自己的人生了。佐助下定决心,这次一定不能妥协让步,要搬出去,而且越快越好。他开始暗暗思考要如何拉拢鼬一起去说服父母,并关注起租房信息。


鸣人结束了上午的一场配音,走出了大楼。昨晚他在剧院打工到很晚,今天一大早便被关进了录音间。他跟着前辈们在录音间呆了几个小时,而他的角色一共只有三句台词。在休息间隙,他被熟识的同事介绍给一位初次见面的业界泰斗。泰斗摇了摇手,说不需要介绍,反正我也记不住名字。

真是帅气。鸣人回味着泰斗在配音时收放自如的演技,又想起他面对自己自我介绍时的态度,云淡风轻地笑了笑。

汽车道上车水马龙,喧嚣无比。鸣人挂着耳机,单肩背着一只书包,双手插在裤兜里,漫步于人行道上。白色的耳机线随着他的步子软软地在胸前晃动。他抬头看被林立的高楼切割的蓝天,阳光洒在金发上,显得整个人英气勃发。

下午难得空闲,疲于为生计奔波的青年很想回家补个觉,但他约好了要和一位中介去看房。现住的公寓合同快要到期,房东隐隐透露出想要涨价的意思。原本就对公寓并不满意的鸣人便借此契机放弃了续约,开始重新找房。

他跟着手机上的GPS走走绕绕,渐渐到了一片居民区。道路两旁有几家杂货铺子、小食堂和水果店。正值中午,微风吹动食堂门口的暖帘,有饭菜的香味从里头飘出来。

鸣人琢磨着要在哪一家吃饭,摘下耳机收进口袋,准备跟从自己的鼻子,往飘着咖喱香的店家走。

“嚣张什么!”

一声气急败坏的吼叫传入鸣人耳朵,是从右手边那条小路传来的。鸣人向右拐过路口,看见稍远一点的路中间有两个混混正围着一个男生找麻烦。

“撞到老子不道歉!老子喊你还不理人!必须给你点教训了!”混混说着使了一个眼色,两个人撸起袖管准备揍那男生。

那男生的背影看着很眼熟…… 

鸣人一边加快脚步过去,一边眯了眯眼睛。

是佐助啊!!!

他撒开腿往那边赶。

可眼前的的一幕却让鸣人愣在原地。

佐助冷静异常地以一对二,对突如其来的干架临危不乱。格挡和出招干脆利落,灵巧敏捷得像一只小豹。

鸣人脑海里只有“帅气”两个字,他回过神,赶过去准备帮忙打架。

事实上佐助完全不需要帮手——就几招功夫,鸣人赶到的时候,两个混混刚好双双被搁到在地。鸣人想都没想,急急忙忙地伸手抓住佐助一边肩膀,脱口而出:“佐助你没事吧?”

佐助一直背对着鸣人的方向。他俯视着在地上扭动的两个混混,正准备卸下警惕,突然就感到右边肩膀被抓住了。凭着本能,他左拳蓄力,猛地转身就朝身后的人招呼过去。

电光火石之间佐助看到一抹明亮的金色,但已经收不住了。

拳头结结实实地把那张带着猫须胎记的右脸揍得向左扭去。

金发的见义勇为者觉得一切都发生得太快。

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抓住佐助的肩膀,接下来就感到自己鼻腔异常酸爽,有温热的液体从里面飞溅出来。



4.

他俩坐在居民区一处小公园的长椅上。太阳已经有些烫人的温度,而那长椅则被一颗大树的树荫笼罩。长椅中间摊着一堆医药用品,一瓶碘酊和一些纱布棉球创口贴——佐助临时跑去便利店买的。

鸣人还是觉得有点小小地晕眩感。他的鼻血止住了,但口腔里仍然能尝到血腥味,因为口腔内壁也有破损。

两人中间隔着一小摊急救用品,都朝着对方微微倾着身,安安静静处理伤口。佐助正细致地为鸣人伤口消毒擦洗血迹,看上去神色如常,但金发伤患能看出来,对面青年的眼神躲躲闪闪。不动声色都是伪装。挂着猫须的右脸颧骨处也有一处擦伤,佐助拿着浸透碘酊的棉球,从伤口外延的血迹开始处理,试探着轻轻地碰了碰。

“嘶——”鸣人吃痛,整张脸皱了皱,这表情牵动了整个面部,将将止住的鼻血又缓慢地流出一点。鸣人疼得脸更皱了。

脸上棉球的触感忽然就没了,只留下伤口还火辣辣的疼。鸣人有些奇怪地睁开眼,发现面前的佐助终于无法继续假装。他乌黑的眼睛垂着,一双手搅在一起,指尖还捏着那团棉球,暗黄的碘酊和深红的血迹沾在那白嫩的小手上。鸣人觉得这时的佐助显得有些无措和扭捏,正准备劝他无须在意,就听到很小的一声:

“抱歉。”

佐助低垂着眉眼,并没有看鸣人,可满脸挂彩的人确定那是佐助的声音。轻轻的一声“抱歉”像是清澈泉水中的一颗小巧圆润的鹅卵石。

佐助的声音并不难听。他在咬字时会比平常人更加用力,有时会让人感觉过度字正腔圆,也会有一些音节咬得不甚标准,但并不让人反感,反而会觉得可爱。可惜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只认为自己声音难听,所以不是很愿意出声。

对鸣人来说,那一小声道歉蕴含着神奇的力量,他突然就哪儿都不疼了。心中像是被一片羽毛抚过,有点痒。

一瞬间就远离了病痛的伤患按耐下心中的悸动,抬起手摇了摇。佐助注意到后抬起头,鸣人对着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,认真地活动双唇:“别在意呀小佐助,我没事哒我说!”


半小时后他俩面对面坐在一家拉面店里,等着午饭。

鸣人的样子看起来惨不忍睹。右脸颧骨青紫,还贴着一个创口贴,一只鼻控里还塞着棉球,胸前白T恤上还有干涸的几滴血迹——之前滴落的鼻血。

佐助又拿出了他的小本子,用写的来和鸣人交流。

金发青年觉得有点可惜,他很愿意听对方的声音,但这些都无所谓,佐助喜欢怎样就怎样好了。鸣人没有突兀地和佐助谈起他的声音,只是和平时一样轻轻松松地聊些有的没的。

他好奇地问起那混混为什么会找茬儿。佐助耸耸肩,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,可既然他们自来找打,哪有不奉陪的道理。

鸣人没想到,当日樱花树下在家人旁边的乖巧小佐助如此能打,还有着一颗如此洒脱而耿直的心。

对话虽然需要以纸笔为辅助工具,双方却都没有觉出一丝丝麻烦和尴尬,交流顺畅无阻。他们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方式,有一种安心和默契在两人间悄悄滋生。

原来和佐助交流是这么有趣的事。

等拉面端上来的时候,他俩正谈论着阪神对巨人的那场棒球赛。

佐助合掌之后,拿起筷子准备吃面。鸣人吸进一口面条,轻喊着伤口疼,佐助见对方两边脸蛋上的猫须都皱在一起,轻轻一笑。金发青年看着对方那弯弯的嘴角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鸣人手里的那碗拉面快要见底时,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,他接起来,和中介重新确定了下午的见面时间。

收好手机一抬头就见坐在对面的人正在研究菜单,之前的那碗番茄拉面已经连汤料都不剩,只留一只空碗在桌边。伤患感觉自己也只有六、七分饱的样子,便抬手唤来了服务生,点了一份炸鸡块。接着他看向佐助,示意他可以继续点单。

佐助淡定地翻开菜单,一项项指出自己想要的菜品——两个叉烧角包、一份烤鳗鱼、一份蔬菜沙拉,接着他微微偏头想了一秒钟,又要了一小份番茄拉面,加一个溏心蛋。他递回菜单,见鸣人坐在对面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,有点奇怪,拿起纸笔:

「怎么了?」

鸣人迅猛摇头:“没事。”想想又加上一句,“没吃饱再点啊我说。”

佐助认真地点点头,动手写字:「这些暂时应该够了。」


待两人——特指黑发人——都酒足饭饱,他们起身离开。鸣人的背包却不小心被桌角勾住,里面一摊资料散在地上。

“该死。”金发人低低咒了一声,蹲下身开始捡散落一地的资料,佐助也跟着蹲下了。

鸣人正埋头捡纸,突然肩膀被拍了拍,他抬头,见佐助拿着一份租房广告盯着自己,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着光。



TBC


* 喜欢请点小红心~ 感谢一切红心推荐评论的投喂~




评论(15)
热度(162)

© 奏一放 | Powered by LOFTER